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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海山,有哪些轶事典故?后世如何评价他?

孛儿只斤·海山,即元武宗,元朝第三位皇帝,蒙古帝国第七任大汗,汗号“曲律汗”。他是元世祖忽必烈的曾孙、裕宗真金之孙、顺宗答剌麻八剌之子、成宗铁穆耳之侄,生母是昭献元圣皇后答己,弟弟是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。接下来知秀网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,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
十一年(1307年),成宗铁穆耳病逝,储位虚悬。海山回大都奔丧,被拥立为帝,并追崇其父为元顺宗。即位后更换了成宗时的大臣,封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为皇太弟。元武宗在位四年(1307年-1311年),时间,期间元朝内部的矛盾得到舒缓,设置常平仓以平抑物价,下令印制至大银钞,然而反而使银钞严重贬值,导致财政危机加剧。死后庙号武宗,谥号仁惠宣孝皇帝。

轶事典故

关于名字

关于武宗名字“海山”的来历,过去由于史料缺乏,一直众说纷纭。清乾隆年间修改元史译名,将海山改为哈尚,并在《钦定元史语解》中解释其为蒙古语“迟钝”(qasang)之意;1846年科瓦列夫斯基所著的《蒙俄法辞典》中将海山之名释为Qayisang,即蒙古语“围墙”之意。而法国东方学家伯希和则通过释读西藏发现的八思巴文《怀宁王海山令旨》,从语言学的角度论证该令旨中海山的名字Haysan实为汉名。这从史料上亦可得到佐证,袁桷《清容居士集》卷34《玄教大宗师张公家传》中言:“十八年七月,皇曾孙生,是为武宗,上命择嘉名以进。”虞集《道园学古录》卷50《张宗师墓志铭》中则谓:“武宗、仁宗之生也,公皆受命世祖为制名,兴圣宫记其事,是以赞书及之。”赵孟頫《仁靖真人碑》中写道:“武宗、仁宗之始生也,上皆命公拟名以进。仁宗五岁时,译为梵文,今庙讳是也。”种种史料证明,“海山”是忽必烈请道士张留孙取的汉语名字,武宗的弟弟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的名字Ayurparvata为梵语“寿山”之意,正好与“海山”相对。同时,元朝大臣程文海为避武宗讳而以字行为“程钜夫”,亦可为海山是汉名之旁证。元朝诸帝中世祖、成宗、泰定帝、文宗、顺帝的名字是蒙古语,仁宗、英宗、明宗的名字是梵语,宁宗的名字脱胎于藏语,武宗海山则是唯一汉语名的皇帝。

中秋泛舟

至大二年(1309年)中秋之夜,武宗与诸嫔妃泛舟于禁苑太液池中。武宗心情愉悦,对嫔妃们说:“昔西王母宴穆天子于瑶池,人以为古今莫有此乐也。朕今与卿等际此月圆,共此佳会,液池之乐,不减瑶池也。惜无上元夫人在坐,不得闻步玄之声耳!”这时有一个叫骆妃的妃子,素来号称能歌善舞,趋出为武宗跳《月照临》之舞,并歌唱道:“五华兮如织,照临兮一色。丽正兮中域,同乐兮万国。”唱完后,武宗听到她以月亮比喻他自己,龙颜大悦,遂赐八宝盘玳瑁盏,诸妃各起贺。兴尽之后,武宗与嫔妃们唱《龙归洞》之歌而还。然而按惯例,中秋节时元朝皇帝都在上都,九月才回大都,比如至大二年,武宗就是九月初七才回到大都。太液池位于大都,上都没有,所以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存疑。

嗜好饮酒

武宗迷恋酒色,像其他蒙古皇帝一样尤其喜欢喝酒。大臣阿沙不花看到武宗面色憔悴,便进谏道:“八珍之味不知御,万金之身不知爱,此古人所戒也。陛下不思祖宗付托之重,天下仰望之切,而惟曲蘖是沉,姬嫔是好,是犹两斧伐孤树,未有不颠仆者也。且陛下之天下,祖宗之天下也,陛下之位,祖宗之位也,陛下纵不自爱,如宗社何?”武宗听后,大喜道:“非卿孰为朕言?继自今毋爱于言,朕不忘也!”遂命人给他倒酒。阿沙不花本来就是劝谏武宗不要饮酒,没想到武宗当场赐了一杯,遂顿首谢绝,说:“臣方欲陛下节饮而反劝之,是臣之言不信于陛下也,臣不敢奉诏。”左右皆贺武宗得直臣,武宗也下诏晋升其为中书右丞相。但武宗嗜饮显然并未因此改观。

 历史评价

明朝官修 正史《 元史》 宋濂等的评价是:“武宗当富有之大业,慨然欲创治改法而有为,故其封爵太盛,而遥授之官众,锡赉太隆,而泛赏之恩溥。至元、大德之政,于是稍有变更云。”

清朝史学家 邵远平《元史类编》的评价是:“册曰:北藩入嗣,三宫协和;慨然创治,爵滥赏阿;貮省乱政,令教繁讹;有为何裨,变政已多。”

清朝史学家 毕沅《 续资治通鉴》的评价是:“帝承世祖、成宗承平之业,慨然欲创制改法;而封爵太盛多遥授之官,锡赉太优,泛赏无节。至元、大德之政,于是乎变。”

清朝史学家 魏源《元史新编》的评价是:“武宗始以怀宁王总兵漠北和林,与叛王海都劲敌对垒,屡摧其锋,中间几濒险危,披坚陷阵,威震遐荒,可谓天潢之杰出,天授之雄武矣。入绍大统,谓有宏图,而始终误听宵人,以立尚书省为营利之府,何哉?夫世祖立制,以天下大政归于中书省,任相任贤,责无旁贷。故小人欲变法,忌中书不便于己,则必别立尚书省以夺其权。阿合马、桑哥之徒相继乱政,毒流海内,是以世祖深戒前辙,不复再蹈。乃当席丰履厚之余,慨然欲变更至元、大德之旧。封爵太盛,而遥授之官多;锡赉太侈,而滥赏之卮漏。母后市恩左右,挠其恭俭,于是言利之臣迎合攘袂,以争利权。虽柄操自上,不至如阿合马、桑哥之甚,而仁心仁闻渐蔽于功利,几同于宋之熙、丰。故仁宗绍统,翻然诛殛,尽复旧章。盖变法不得其人,则不如勿薬之尚得中医也。又考陶九仪《元氏掖庭记》,则琼岛水嬉之华,月殿霓裳之艳,亦自帝大滥其觞,而《本纪》讳之,不载一字,亦英雄酒色之通病欤!惟授受之际,坚守金匮传弟之盟,虽有内侍李邦宁,怂恿离间,帝言:‘朕志已定,汝自往东宫言之。’斯则磊落光明,胜宋太宗万万。综计始末,固不失为一代之英主焉。”

清朝史学家 曾廉《 元书》的评价是:“论曰:武宗擐甲临边,至登大位,宜有雄武之风,而颓然晏安,惟鞠蘖芗泽之为乐,元业自是衰矣。遂至鼎鼐充庭,名器之贱如履。而欲后人惜其敝袴,得乎?易日负且乘致寇至,武宗启之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