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朝打匈奴结果越大越穷 罗马帝国穷兵黩武为何越来越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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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一世纪,凯撒、屋大维建立了古罗马帝国,而此时的中国正值西汉王朝,东西方最强大的两个文明几乎同时进入鼎盛时期。所不同的是,古罗马帝国在扩张的道路上越走越远,并在200年后达到顶峰,而西汉王朝则开始走下坡路,直到被王莽谋朝篡位。

后世很多人把西汉的衰落归结于汉武帝穷兵黩武,为了打击匈奴而耗尽国力,国家越打越穷。可奇怪的是,古罗马人从来没有停止过穷兵黩武,可以说这个帝国就是建立在不断武力扩张基础上的,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像西汉那样越打越穷呢?

要想回答这个问题,应该从成本和收益两方面来说,打仗其实跟做生意一样,收益超过成本,赚了钱生意自然越做越大,如果反过来的话,成本高于收益,这个生意就没法做了。

从成本角度来看,西汉与匈奴作战,需要举国动员,在全国范围内调动粮草、税收和人力。每次汉军出征塞外,都要集结5-10万骑兵、20-50万步兵,为大军运输粮草军械的民夫也不会低于士兵的数量。也就是说,汉军出征少则50万人,多则100万以上。

相比庞大的人数,遥远的路途更是个无底洞,古人早就做过测算,为了将1石粮食运到一千里外的前线,路上至少要吃掉30石粮食。从长城沿线出发,汉军至少要跨越2000多里戈壁,才能捕捉到匈奴的王庭,沿途白白消耗掉的粮草可想而知。

古罗马人在这方面是幸运的,有一个巨大的地中海,船运的成本和损耗只有陆地运输的几十分之一。古罗马帝国其实就是一个地中海沿岸国家,一旦脱离海运,古罗马人根本没有能力向太远的内陆地区扩张。

如果把古罗马人放在蒙古大漠边上,绝不会比西汉王朝表现得更加出色。在真实的历史上,古罗马人往北进入日耳曼蛮族区域、往东进入波斯人势力范围后,战斗力都会大幅下滑,连自保都很困难。

说完成本,再说一下收益。西汉打击匈奴的收益接近于零,顶多算是保障了自身安全,偶尔能抢到一些牛羊马,也远不能弥补出远征的成本。更重要的,塞北大漠在400毫米降水线以北,不符合农耕民族生存,西汉王朝无法移民实边。

古罗马帝国则完全不一样,在扩张早期,不少周边民族都比古罗马人更文明、更富庶,像迦太基人就是如此。古罗马人用刀剑征服这些民族后,将他们积攒了几百年的财富完全据为己有,动辄将数十万人口掠作奴隶,使这些古老民族彻底灭亡。

古罗马人的扩张战争,像是穷小子闯进大城市,抢的地盘越多,财富也就越多。而西汉打匈奴,更像自耕农在沙漠边上种树,种得不够,沙漠会侵蚀良田,可如果种得太多,就无法照顾良田,日子当然越过越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