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如何评价唐玄宗?他有哪些轶事典故?
李隆基,即唐玄宗,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之孙,唐睿宗第三子,唐朝第六位皇帝,也是唐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,在位共45年。下面知秀网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,接着往下看吧。
710年,李隆基与太平公主联手发动“唐隆政变”,诛杀韦后集团。712年,李旦禅位于李隆基,李隆基于长安太极宫登基称帝。在位前期,注意拨乱反正,任用姚崇、宋璟等贤相,励精图治,开创了唐朝的极盛之世——开元盛世。在位后期逐渐怠慢朝政、宠信奸臣李林甫、杨国忠等;宠爱杨贵妃,加上政策失误和重用安禄山等塞外民族试图来稳定唐王朝的边疆,结果导致了后来长达八年的安史之乱,为唐朝由盛转衰埋下伏笔。天宝十五载(756年)太子李亨即位,尊其为太上皇。宝应元年(762年)病逝于长安神龙殿,终年78岁,葬于金粟山,名为泰陵。庙号玄宗,又因其谥号为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,清朝为避讳康熙帝之名玄烨,多称其为唐明皇,另有尊号开元圣文神武皇帝。
轶事典故
记载有误
普康公主(夭折,疑为唐懿宗女普康公主,资料误记于玄宗女之下。)
乐成公主,第二十三女。与寿光公主同时册封,可能为乐城公主之笔误。记载于《全唐文卷二十四》。
高阳公主(《全唐文 卷二十四》记载了唐玄宗第二十女被封为高阳公主的一段册文。《新唐书诸帝公主传》中没有唐玄宗的女儿曾被封为高阳公主的记载。有人认为这可能是太宗女高阳公主的册文,被误放至玄宗之列。但据《新唐书》的记载唐高宗永淳之前公主的食邑为三百户。唐玄宗时公主所获食邑曾从五百户增加到一千户。因此从食邑“一千户”判断,这位高阳公主应是唐玄宗的女儿。可能是《新唐书》漏记这位公主或某位公主曾经的封号。)
呵斥武氏
李隆基英俊多艺,仪表堂堂,从小就很有大志,在宫里自诩为”阿瞒“,虽然不被掌权的武氏族人看重,但他一言一行依然很有主见。在他七岁那年,一次在朝堂举行祭祀仪式,当时的金吾大将军(掌管京城守卫的将军)武懿宗大声训斥侍从护卫,李隆基马上怒目而视,喝道:“这里是我李家的朝堂,干你何事?!竟敢如此训斥我家骑士护卫!”随之扬长而去,武则天知道后,非常惊讶,不仅没有责怪,反而更加宠爱他。
封禅泰山
李隆基即帝位之初,出现了“开元盛世”,朝中大臣上书力请玄宗东封泰山。玄宗经过一番谦让之后,欣然首肯,于开元十三年十月(725年12月16日)到泰山举行了封禅大典。当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泰山西侧的时候,突然东北风大作,从中午一直刮到晚上,随从人员住的帐篷被风撕破,官员们乱作一团。封禅使张说本来就为封禅之事忙得焦头烂额,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更使他手足无措。
为了稳定人心,他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说:“大家不要慌张,陛下是天子,如今御驾出宫,定会惊天动地,这是东海之神来接皇上封禅的。”张说的搪塞,才使大家的心稍稍平静下来,及至来到泰山脚下,天果然变得丽日晴和。但是,到了李隆基斋戒沐浴的晚上,天空突然又狂风大作,寒气彻骨。天气的再度变故,不禁使李隆基心神不宁。他停止饮食,肃立夜露之下,直至夜半。他虔诚地向苍天祷告:“我自即帝位以来,得到苍天的佐助,国家昌盛,万民安泰。我来登封泰山,本欲为万民祈福,但是,如果是我本人有什么过失,不配来泰山封禅,请上天来惩罚我本人;如果是随从的人员没有福分参加封禅,亦请上天降罪于我,随从的兵士和骑乘的马匹确实受不了彻骨的寒风,请苍天暂停风寒吧。”李隆基祈祷之后,果然风静树止,山间的气温随之转暖。为了纪念这次成功的封禅,李隆基还亲自撰写了《纪泰山铭》一文,刻在山顶大观峰。
李杨之爱
中国许多文学作品中的李隆基是感情专一的皇帝,民间习称他为“唐明皇”,《异闻录》载《唐明皇游月宫》一事。他和杨贵妃的故事,透过白居易《长恨歌》和陈鸿《长恨歌传》千古传诵。
历史评价
《旧唐书》:“我开元之有天下也,纠之以典刑,明之以礼乐,爱之以慈俭,律之以轨仪。黜前朝徼幸之臣,杜其奸也;焚后庭珠翠之玩,戒其奢也;禁女乐而出宫嫔,明其教也;赐酺赏而放哇淫,惧其荒也;叙友于而敦骨肉,厚其俗也;蒐兵而责帅,明军法也;朝集而计最,校吏能也。庙堂之上,无非经济之才;表著之中,皆得论思之士。而又旁求宏硕,讲道艺文。昌言嘉谟,日闻于献纳;长辔远驭,志在于升平。贞观之风,一朝复振。于斯时也,烽燧不惊,华戎同轨。西蕃君长,越绳桥而竞款玉关;北狄酋渠,捐毳幕而争趋雁塞。象郡、炎州之玩,鸡林、鳀海之珍,莫不结辙于象胥,骈罗于典属。膜拜丹墀之下,夷歌立仗之前,可谓冠带百蛮,车书万里。天子乃览云台之义,草泥金之札,然后封日观,禅云亭,访道于穆清,怡神于玄牝,与民休息,比屋可封。于时垂髫之倪,皆知礼让;戴白之老,不识兵戈。虏不敢乘月犯边,士不敢弯弓报怨。‘康哉’之颂,溢于八纮。所谓‘世而后仁’,见于开元者矣。年逾三纪,可谓太平。”“国无贤臣,圣亦难理;山有猛虎,兽不敢窥。得人者昌,信不虚语。昔齐桓公行同禽兽,不失霸主之名;梁武帝静比桑门,竟被台城之酷。盖得管仲则淫不害霸,任朱异则善不救亡。开元之初,贤臣当国,四门俱穆,百度唯贞,而释、老之流,颇以无为请见。上乃务清净,事薰修,留连轩后之文,舞咏伯阳之说,虽稍移于勤倦,亦未至于怠荒。俄而朝野怨咨,政刑纰缪,何哉?用人之失也。自天宝已还,小人道长。如山有朽坏,虽大必亏;木有蠹虫,其荣易落。以百口百心之谗谄,蔽两目两耳之聪明,苟非铁肠石心,安得不惑!而献可替否,靡闻姚、宋之言;妒贤害功,但有甫、忠之奏。豪猾因兹而睥睨,明哲于是乎卷怀,故禄山之徒,得行其伪。厉阶之作,匪降自天,谋之不臧,前功并弃。惜哉!”赞曰:“开元握图,永鉴前车。景气融朗,昏氛涤除。政才勤倦,妖集廷除。先民之言,‘靡不有初‘。”
《新唐书》:自高祖至于中宗,数十年间,再罹女祸,唐祚既绝而复续,中宗不免其身,韦氏遂以灭族。玄宗亲平其乱,可以鉴矣,而又败以女子。方其励精政事,开元之际,几致太平,何其盛也!及侈心一动,穷天下之欲不足为其乐,而溺其所甚爱,忘其所可戒,至于窜身失国而不悔。考其始终之异,其性习之相远也至于如此。可不慎哉!可不慎哉!
《剑桥中国隋唐史》:“唐代诸君主中在位期最长的玄宗帝是一位非常能干的统治者,王朝经过了几十年的篡位、权力衰落和政治腐败的苦难,他又使它的力量达到了新的高峰。对生活在他退位以后苦难动荡的几十年的中国人来说,他的执政期代表着一个已失去光辉的黄金时代,一个政绩彪炳、安定繁荣和在国内外同样取得成就的时期。对在8世纪50年代后期撰写玄宗期历史的历史学者来说,他是一个悲剧中的英雄,他在执政开始时政绩显赫,但后来被野心和狂妄引入歧途,以致使帝国的行政和资源过分紧张,最后以退出政务来结束他支离破碎的统治。但所有学者都认为,他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统治者,他给当时的历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此外,他多才多艺:他精于音律、诗文和书法,是许多艺术家和作家的庇护人。他还精通道家哲学,成了道教的主要保护人;尽管他早期的措施对佛教组织不利,但后来仍深深地沉溺于密宗佛教。作为一个普通人,他似乎与弟兄和家属都有很深的情谊,甚至他执政时期的正式记载,也把他描绘成一个十分亲切、体贴臣属和直率多情的人。”
柳芳:“玄宗以雄武之才,再开唐统,贤臣左右,威至在已。姚崇、宋璟、苏颋等,皆以骨鲠大臣,镇以清静,朝有著定,下无觊觎。四夷来寇,驱之而已;百姓富饶,税之而已。继以张嘉贞、张说,守而勿失。”
崔群:“玄宗用姚崇,宋璟、卢怀慎、苏廷、韩休、张九龄则理,用宇文融、李林甫、杨国忠则乱。故用人得失,所系非轻。人皆以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为乱之始,臣独以为开元二十四年罢张九龄相,专任李林甫,此理乱之分也。”
郑畋:“玄宗回马杨妃死,云雨难忘日月新。终是圣明天子事,景阳宫井又何人。”
李商隐:“海外徒闻更九州,他生未卜此生休。空闻虎旅传宵柝,无复鸡人报晓筹。此日六军同驻马,当时七夕笑牵牛。如何四纪为天子,不及卢家有莫愁。”
元稹:“昔我玄宗明皇帝得姚元崇、宋璟,使之铺陈大法,以和人神,而又益之以张说、苏颋、嘉贞、九龄之徒,皆能始终弥缝,不失纪律。”
崔植:“明皇守文继体,尝经天后朝艰危,开元初,得姚崇、宋璟,委之为政。此二人者,天生俊杰,动必推公,夙夜孜孜,致君於道。”
熊与龢:”巍冠攒叠碧雪花,坐阅山中几岁华。莫把金丹轻点化,正愁生死困安家。“
何去非:“明皇以英果之气,起平内难,遂袭大统,可谓谊主矣。然狃于承平晏安之久,府卫之制一切废坏,尽推其权以假边将。禄山虎视幽蓟,横制千里,而军中之吏凡三千人。故范阳之变一起,天下大震,徒驱市人以婴其锋。”
司马光:①圣人以道德为丽,仁义为乐;故虽茅茨土阶,恶衣菲食,不耻其陋,惟恐奉养之过以劳民费财。明皇恃其承平,不思后患,殚耳目之玩,穷声技之巧,自谓帝王富贵皆不我如,欲使前莫能及,后无以逾,非徒娱己,亦以夸人。岂知大盗在旁,已有窥窬之心,卒致銮舆播越,生民涂炭。乃知人君崇华靡以示人,适足为大盗之招也。 [46] ②太宗鉴前世之弊,深抑宦官无得过四品。明皇始隳旧章,是崇是长,晚节令高力士省决章奏,乃至进退将相,时与之议,自太子王公皆畏事之,宦官自此炽矣。
苏辙:“唐玄宗、宪宗,皆中兴之主也。玄宗继中、睿之乱,政紊于内,而外无藩镇分裂之患,约己任贤,而贞观之治可复也。宪宗承代、德之弊,政偾于朝,而畿甸之外皆为畔国,将以求治,则其势尤难。虽然,二君皆善其始,而不善其终,所以失之者一道也。”
邱濬 :“后世人主若唐玄宗、德宗、宋之徽宗皆恃其富盛而不谨於几微,遂驯致於祸乱而不可支持之地,谨剟於篇以垂世戒。”
王夫之:“若唐玄宗之晚节,未尝安危而利灾也,特以沉湎酒色,而卒致丧败,则虽知张九龄之忠,而终幸李林甫之能宽假以征声逐色之岁月,故言之而必不听。”
蔡东藩:“如玄宗之待杨贵妃及安禄山,正中此弊。贵妃一再忤旨,再遭黜逐,设从此不复召还,则一刀割绝,祸水不留,岂非一大快事!何至有内盅之患乎,唯其当断不断,故卒贻后日之忧。禄山应召入朝,尚无叛迹,设从此不再专阃,则三镇易人,兵权立撤,亦为一大善谋,何至有外乱之逼乎?惟其当断不断,故卒成他日之变。且有杨妃之专宠,而国忠因得入相,有国忠之专权,而禄山因此速乱,追原祸始,皆自玄宗恋色之一端误之。天下事之最难割爱者,莫如色,为色所迷,虽有善断之主,亦归无断,甚矣哉色之为害也!”
毛泽东:“唐明皇不会做皇帝,前半辈会做,后半辈不会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