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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朝时期自称奴才的有何要求?李卫刘墉为何不能

“奴才”和“臣”都是大臣的自称,但并不代表“奴才”就低“臣”一等,但也不代表二者可以混淆乱叫。感兴趣的读者和知秀网小编一起来看看吧!

在清朝自称奴才是一项殊荣,比如我们熟知的刘墉、纪晓岚,在乾隆皇帝面前只能自称“微臣”,而和珅却可以洋洋得意地自称“奴才”——以自称奴才为荣,清朝是古往今来独此一家别无分店。

和珅是正红旗钮祜禄氏,成年后世袭三等轻车都尉(阿达哈哈番,从三品),并进入粘杆处当三等侍卫,属于乾隆皇帝的贴身保镖——粘杆处就是传说中的雍正皇帝“血滴子”,有资格自称奴才的和珅,武功应该相当不错,一只手能打十个纪晓岚。

和珅有资格自称奴才,电视剧中的李卫也是一口一个“奴才”,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中,李卫和刘墉并未自称奴才,“臣刘墉”也是斗不过“奴才和珅”的。

我们细看清朝史料,就会发现在雍正乾隆两朝比较有名的四位汉臣年羹尧、李卫、刘墉、田文镜中,只有两人头上可能有通天纹,而这通天纹,则是他们自称奴才的资本和奖赏——那纹路不是天生的,特定性格的一些人才会有。

江南富家子弟李卫(并不是电视剧中的小叫花,而是在康熙五十六年就花钱买到了从五品兵部员外郎,两年后并晋升正五品户部郎中)没有资格自称奴才,但这个资格,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是有的。不但年羹尧有,就连与鄂尔泰、李卫并称雍正三大督抚宠臣的田文镜,也是有资格自称奴才的——年羹尧是镶黄旗奴才,田文镜是正黄旗奴才,至于他们脑门上有没有“通天纹”,那得看正史记载中他们的性格和为人处世方式。

这时候可能有读者要提出异议了:年羹尧是汉人,田文镜也是汉人,他们啥时候成了镶黄旗正黄旗奴才了?

据《八旗通志》记载,年羹尧祖上曾做过明朝指挥使,被后清军俘虏后,成了包衣奴才,直到年羹尧的祖父年仲隆考中举人,才脱离了奴隶身份,成了“镶白旗汉军第五参领第一佐领”。

虽然“在旗”,但是年家的“汉人”身份并没有改变,成了介乎“臣”与“奴才”之间的蝙蝠,给皇帝上奏折的时候在称呼上很费脑筋。

到了雍正元年,这个麻烦消失了——雍正看在原雍亲王侧福晋、现贵妃年氏的份上,将年家“抬籍”为镶黄旗,这时候的年羹尧,可以把“奴才”二字喊得震天响了。

年羹尧是镶黄旗下奴才,那身份比正黄旗的奴才田文镜还高——闻嬷嬷要是了解八旗制度,肯定不会说自己是“有通天纹的正黄旗”,而是应该说自己属于镶黄旗:上三旗以镶黄旗为首,正黄旗位居第二,排名第三的是正蓝旗,后来正蓝旗被划入下五旗,正白旗成了上三旗。

雍正皇帝将年家由汉军镶白旗抬入上三旗之首的镶黄旗,可谓格外加恩,如果“通天纹”是“通古斯纹”,那么年羹尧肯定没有,但是有中医证实,印堂之上那些道道儿,是可以后天培养出来的。

作为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小老乡,年羹尧原本是不可能有“通天纹”的,但他洋洋得意地自称“镶黄旗奴才”之后,那可就说不定了。

跟年羹尧一样原属“汉军旗人”而后成为可以有通天纹旗人的,还有一个原属“汉军正蓝旗”的田文镜:“(雍正)五年,授河南总督,加兵部尚书。文镜初隶正蓝旗,命抬入正黄旗。”

成了有资格自称奴才的“正黄旗人”,田文镜从一个“清釐积牍,剔除宿弊”的清官能臣,变成了一个无视百姓死活的奸臣恶官:“(雍正八年)山东水灾,河南亦被水,上命蠲免钱粮。文镜奏今年河南被水州县,收成虽不等,实未成灾,士民踊跃输将,特恩蠲免钱粮,请仍照额完兑。”

明明是洪水泛滥民不聊生,田文镜偏偏丧事喜办,向雍正皇帝描绘了一幅百姓踊跃交粮的假象。

如果雍正是一个像乾隆那样放任臣子报喜不报忧的皇帝,河南老百姓可就惨了。户部准备批准田文镜“鹭鸶腿上劈精肉”的报告,雍正皇帝来了个一票否决:该减免的一定要减免,你已经收上来的,就当做百姓下一年预交了(照例蠲免,现兑正粮,作下年正供)。

为了粉饰太平捞政绩,田文镜先斩后奏,给当地老百姓造成了深重灾难,连其面如铁的雍正皇帝都有些于心不忍了:“近闻祥符、封丘等州县民有鬻子女者。文镜年老多病,为属吏欺诳,不能抚绥安集,而但禁其鬻子女,是绝其生路也。岂为民父母者所忍言乎?”

雍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居然把允许卖儿鬻女当做救灾的最后手段,而田文镜为了自己的面子,居然连百姓最后一条生路也要断掉,可见其丧心病狂,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。

通过正史记载,我们几乎可以断定年羹尧和田文镜头上是一定会出现“通天纹”的,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:得势时刻薄残酷,每日眉头紧锁,琢磨怎么坑人杀人,临死前栖栖遑遑,整天愁眉苦脸,等待钦赐鸩酒和白绫。

田文镜没有等到皇帝杀他,就把自己愁死了,而年羹尧被一贬再贬,磕头出血上书乞命,雍正也没饶了他。这两个魔头酷吏,眉毛之间的深沟就像刀砍斧剁一般,按照闻嬷嬷的看法,那就是正黄旗镶黄旗引以为傲的“通天纹”了。

田文镜和年羹尧头上是一定会有“通天纹”的,但是李卫和刘墉头上是一定没有通天纹的,这其中原因有二:第一,他们都没有被“抬籍”,第二,他们都是乐天派。

正史中李卫的性格,还真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,他就是一个谁都不惯着的混不吝,几乎就是雍正朝的“李怼怼”,明明很有文化,却装作豪放不羁,在江南富庶之地当封疆大吏,除了抓盗贼就是喝小酒,从来就没犯过愁——别的督抚都入不敷出闹亏空,李卫缺钱就朝烟花之主和盐商漕帮开口,根本就不差钱儿。

刘墉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个愁眉苦脸的小老头,他身材高大才有点驼背,“刘罗锅(驼子)”的绰号也是嘉庆皇帝开玩笑叫起来的。刘墉晚年看破红尘,大事不管,小事装糊涂,一直逍遥到嘉庆九年,才带着体仁阁大学士、太子少保的红宝石顶戴安然辞世——“和珅(王刚)”可以作证:作为四川布政使刘啓刘棨之孙、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刘统勋之子,刘墉的生活和奢侈,连写字画画的纸里都铺着金线。

有能耐的人不屑为奴,快乐者的眉宇之间没皱纹,所以在雍正乾隆两朝四汉臣中,李卫和刘墉既不自称奴才,脑门上也不会出现“通天纹”,进了正黄旗镶黄旗并有资格自称奴才的年羹尧和田文镜,头上的“通天纹”实际是愁出来的——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,通天纹再好看,还能好过法斗和沙皮?

“通天纹”就是个笑话,以“通天纹”自豪,更是笑话中的笑话,在笔者看来,快快乐乐活好每一天才是正经,什么“通天纹”、“彻地纹”,那不过是失败者用来掩饰窘境的一个屁股帘儿而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