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国本可以有“六虎上将”,那么此人是谁呢?
三国初期的北方军阀公孙瓒,与刘备的渊源很深。两人在少年时代曾经是同学,共同就读于儒学宗师卢植门下。东汉末年黄巾大起义中,两人先后起兵,但公孙瓒的早期发展历程,要比刘备顺畅得多。刘备还是个兵不满千、将止关张的游击队长时,公孙瓒已经是坐拥重兵的幽州大军阀了,实力之强足以与袁绍分庭抗礼。
由于没有自己的根据地,刘备一度被迫依附到公孙瓒门下。公孙瓒为人也很仗义,毫不犹豫接纳了刘备,还封刘备为别部司马。刘备非常善于交际,与公孙瓒很多部下都成了一见如故的好友,赵云就是在此期间与刘备相识的。
除了赵云,刘备还结识了一个名叫田豫的人。田豫是渔阳人,在公孙瓒手下担任东州令。公孙瓒手下武将王门发动叛乱,带领一万多人前来攻城,城中兵微将寡无力抵御,人心惶惶。田豫胸有成竹登上城楼,向王门晓以大义,陈说利害,最终使得叛军撤兵,保全了一城百姓。
但田豫虽然谋勇兼备,在公孙瓒手下也不受重用,“瓒虽知豫有权谋而不能任也”。田豫与刘备志趣相投,成为密友,就此转投刘备门下。建安元年(196年),刘备当上了豫州刺史,事业刚刚稍有起色,田豫却向刘备辞别,声称家中老母无人奉养,他必须回家尽孝。刘备与他依依惜别,涕泣不已地说:“恨不与君共成大事也”。
至于田豫为什么要抛弃刘备,史书中未曾明说。但从当时的实际情况而言,无非这两种可能:一是田豫在刘备手下同样不受重用,刘备对心腹嫡系关羽张飞委以重任,对半路来归的田豫可能还存在疑虑。二是田豫经过与刘备相处,认定刘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,也可能是两种因素兼而有之,所以田豫最终果断抛弃了刘备。
田豫离开刘备后,观察天下大势,认定“终能定天下者,必曹氏也”,认为曹操才是能一统天下之人,于是改投曹操门下。田豫在曹操手下发展得一帆风顺,先后担任“丞相军谋掾、颍阴、朗陵令、弋阳太守”,成为坐镇一方的大臣。
事实证明,田豫此次弃刘降曹,对于他一生发展而言,是完全正确的选择。曹魏北方与众多游牧部族毗邻,当时中原各地战火连天,北方游牧部族迅速崛起,给曹魏北疆造成极大威胁,“北狄强盛,侵扰边塞”。田豫临危受命,被委任为护乌丸校尉。全面主持魏国北疆军政大局。
田豫的才华至此得到充分展现。他既没有消极无为束手无策,也没有一味蛮干猛打猛冲,而是审时度势,采取武力讨伐与攻心瓦解相结合的手段,使得北方游牧部族产生内乱,他再乘虚而入各个击破,使得三国时代从未出现北方游牧部族南下侵扰中原的事例,“自是胡人破胆,威震沙漠”,显示出非凡的军事才能。
田豫非常长寿,一身经历曹操、曹丕、曹叡、曹芳四代皇帝,忠心耿耿屡建功勋,被誉为北疆长城。他七十多岁时,因年老体衰无法为国效力,请求辞官归隐。太尉司马懿舍不得让他走,一再挽留,可见田豫在当时地位之重要和无可替代。
田豫不仅才干超群,而且德行高尚,一生清廉自守,数十年身居高官却两袖清风,家中经济状况却经常贫乏不能自己,“清俭约素”。朝廷给他的赏赐,“赏赐皆散之将士”,自己纤毫不取,被后世视为清官和贤臣的典范,留下千古美名。
如果田豫当初继续跟着刘备发展,凭他的才干和能力,稳稳当当足以和关张赵马黄并列,使得五虎大将成为六虎大将。而且田豫还非常长寿,如果有他在蜀国,蜀国的发展和结局很可能是另外一番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