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国卿大夫为何没能阻止田氏代齐的发生?真相是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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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东周分为春秋和战国这两个历史阶段。而在春秋和战国之间,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成为重要的分水岭事件。一方面,三家分晋,指晋国被韩、赵、魏三家瓜分的事件。从公元前633年晋文公作三军设六卿起,六卿一直把握着晋国的大权。后来赵把范、中行氏灭掉后,公元前453年又联合韩﹑魏灭掉了智氏,晋国公室名存实亡。公元前403年周威烈王命韩虔﹑赵籍﹑魏斯为诸侯。到公元前376年,魏武侯﹑韩哀侯﹑赵敬侯瓜分了晋国公室。
另一方面,就田氏代齐来说,田氏代齐,也叫田陈篡齐。指战国初年陈国田氏后代取代齐国姜姓吕氏成为齐侯(齐威王始称齐王)的事件。《史记·齐太公世家》《史记·田敬仲完世家》讲述了吕齐以及田齐的兴衰史。公元前379年,齐康公去世,奉邑入于田氏,姜姓吕氏从此退出执掌齐国的历史舞台。史称田陈代齐。公元前386年,周安王正式册命田和为齐侯,自此田氏在形式上取得了齐侯的地位。那么,问题来了,田氏代齐时,齐国的其他卿大夫在干什么,为何不阻止田氏呢?
一
首先,在笔者看来,在春秋时期的齐国,田氏一开始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卿大夫了。众所周知,田氏的先祖出自陈国,是陈国的公子,因为陈国内乱才逃到了齐国。如果不是齐桓公的收留,田氏将没有立足之地。所以,田氏起初在齐国,并没有多大的实力。与此相对应的是,齐国和晋国不同,后者因为对公室力量的削弱,导致晋国出现了“晋无公室”的局面,但是,齐国的公室力量却是比较强大的。齐国公族吕氏依靠的力量主要是高氏、国氏两家,国、高两家与吕氏同出于姜姓,皆为齐太公之后,吕氏旁支。在齐国漫长的发展过程中,高氏、国氏世代为齐国上卿,天子所任命,齐国形成吕氏、高氏、国氏三家共保姜姓社稷的局面。
根据《左传》、《史记》等史料的记载,春秋时代周天子封姜姓国氏、高氏于齐国,辅吕氏(齐侯)守齐国,其族世代为齐国上卿,轮流执掌朝廷大权,其任命由周天子直接授予,凡齐国的大事,皆由二卿与吕氏共同裁决。从这一角度来看,田氏之外的齐国卿大夫,还是比较强大的。除了公室力量之外,齐国还存在鲍氏(鲍叔牙之后)、崔氏(齐丁公嫡子季子之后)、庆氏(公子无亏之子庆克之后)、晏氏(晏弱之后)、高氏(惠公子公子祁之后)、栾氏(惠公子公子坚之后)等卿大夫家族。
二
因此,对于田氏来说,想要篡夺齐国的大权,乃至于废立君主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不过,田氏家族显然非常拥有耐心。在整个春秋时期,田氏家族齐心协力,先是收买人心,然后逐个消灭和打压齐国的其他卿大夫家族,最终迎来了田氏代齐的结果。从田完至齐当了工正,到田桓子侍齐庄公而得宠,为田氏代齐的第一阶段。此间约计122年,在这段时间内,吕氏经历了齐桓公、无诡、孝公、昭公、懿公、惠公、顷公、灵公、庄公九位君主。
在这一时间段,田氏并没有对齐国的卿大夫家族发起进攻,主要是巩固自己在齐国的地位。毕竟,田氏不是齐国本土的卿大夫,当务之急是在齐国壮大起来。第二阶段是田氏势力与吕氏势力进行大较量的主要时期。田氏所采取的斗争方式和策略是争取民心,并逐步消灭齐国的其他卿大夫家族。齐景公这位君主临终之际,让国惠子国夏、高昭子高张二相辅佐他的宠姬芮子生的儿子荼为太子。齐景公去世,荼即位,史称晏孺子。可是田乞不高兴,想立景公的另一个儿子阳生。阳生与田氏关系很好。晏孺子即位后,阳生逃到了鲁国。
三
对此,田乞假装拥护高、国二相,热心侍奉,暗地里却在大夫中间挑拨高、国的关系,掀起了一场争权的斗争。在田氏的努力下,阳生继承了齐国君主的宝座,是为齐悼公。在此之后,鲍牧和悼公不和,杀死了齐悼公。齐国人共同拥立悼公的儿子壬为君,这就是齐简公。当然,对于齐简公这位君主,也没能善终。对此,在笔者看来,经过这几次君主的废立,田氏拥立了自己所需要的吕氏君主,操纵了齐国实权,并伺机削弱高氏、国氏、卢氏等姜姓世卿大族的实权,孤立吕氏公族,逐步篡夺了齐国大权。
值得注意的是,春秋末期爆发的艾陵之战,更是直接让国氏、高氏这两家卿大夫遭到了重创,从而最终告别了历史大舞台。艾陵之战是公元前484年吴国在艾陵地区打败齐国军队的一次著名战役。周敬王三十六年,吴、鲁联军在艾陵(今山东莱芜东南)全歼十万齐军。公元前489年,吴国进攻陈国,次年攻打鲁国。公元前484年,夫差听说齐景公已死,联合鲁国进攻齐国,公元前484年5月27日,吴国、鲁国的联军和齐国大军展开大战,最终的结果是吴、鲁联军大败齐军。
四
最后,根据《左传》的记载,“甲戎,战于艾陵。展如败高子、国子败胥门巢。王卒助之,大败齐师。获国书、公孙夏、闾丘明、首三千,以献于公。”在艾陵之战中,吴国大军击败了齐国大军,齐国不仅损失了十万大军,更导致高、国、鲍、晏等家族的实力大损。也即在艾陵之战前,齐国内部还存在可以制衡田氏的力量。但是,在和吴国的艾陵之战后,齐国田氏之外的卿大夫家族都受到了削弱。在艾陵之战前,公元前532年,齐惠公后代的栾氏被鲍氏、田氏(陈氏)联合所灭,栾施和高强奔鲁,齐国公族势力大大减弱。晏婴曾暗地里对叔向说:“齐国之政卒归于田氏矣”。
在艾陵之战后,田氏的田恒杀死了阚止和简公,拥立简公弟弟公子骜为国君,是为齐平公。自此之后,田恒独揽齐国大权,尽诛鲍、晏诸族。田氏家族篡权于齐平公、宣公、康公三代。到了公元前391年,田和废齐康公。在这个时候,齐国已经没有什么较大规模的卿大夫家族了,自然无法阻止田氏代齐了。也即齐国田氏家族的势力,已经遍布齐国各地了。此时的齐康公,和东汉末年的汉献帝刘协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。所以,在田氏取代姜氏齐国,建立田氏齐国的时候,自然没有遭遇什么反抗了。对此,你怎么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