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末的“杨乃武与小白菜案”究竟是怎么回事?背后的故事有多复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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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清朝末年有四大奇案。它们分别是“杨乃武与小白菜案、名伶杨月楼冤案、太原奇案、张汶祥刺马案”。其中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曾被多次翻拍为影视作品,以至于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。事实上,这个案件不但不是爱情故事,而且还是一个牵扯甚广的大冤案。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也只是政治博弈所造成的一出悲剧,其背后的复杂程度早已超出了普通冤案的范畴。
杨乃武生于道光年间,是浙江余杭镇的乡绅,他的父亲杨朴堂以种桑养蚕为生,家道殷实。杨乃武自幼便聪慧过人,20岁时便考中举人。他平时爱管闲事,喜欢抱打不平,也因此在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。
毕秀姑,生得白皙秀丽,平时又爱穿白色上衣绿色裤子,所以人们都称她为“小白菜”。她十七岁时嫁于葛品连,是葛家的童养媳。婚后两人租住在杨乃武家的一间房子里。两家人作为邻居关系,相处得也还融洽。但葛品连这人心胸狭窄,生性多疑且善于妒忌。而小白菜则落落大方,美丽动人,这也为后来的冤案埋下了祸根。
身为邻居,杨乃武与小白菜之间难免会有一些往来,杨乃武这个人在平日里闲来无事便经常给小白菜教书、认字,教她读经,有时也会在一起吃饭。正因为如此,街坊邻里就起了“羊吃白菜”的闲话。本也没有什么,但听着有意,葛品连作为小白菜的丈夫听得多了,心里便起了怀疑。
杨乃武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便刻意提高房租,逼迫他们夫妻俩搬出去住。毕竟外面流言蜚语不断,一直处于同一屋檐下也不像回事。但没想到的是,本是为了名声,却造就了更大的麻烦。
一次杨乃武去余姚他岳母家中办事,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,小白菜的丈夫葛品连却在这时出了事,一天清晨起来就突然害了病,刚开始以为是流火疾,也没怎么注意,到了后来吃药也不管用,病情愈发的严重,大家就以为是痧症,就是上大火,但吃了各种中药都没管用,直到当天下午,葛品连全身青黑,重病身亡。
一个人就这样暴病死亡,家人和街坊邻里都不能理解,认为此事必有蹊跷。这时候人们也想起了平日里杨乃武与小白菜之间的流言蜚语,觉得或许是小白菜与杨乃武合谋毒杀了自己的丈夫。
于是,葛品连的老母亲就报了官,余杭的知县刘锡同得到报案后,就带领着仵作去查验尸体,在古代,断案过程中,仵作通常会用经皂角水清洗过的银针刺入尸体,如果该尸体是中毒身亡的,那么这根银针就会变黑,以此来判断被害人是否中毒。但当时由于仵作沈祥的疏忽,把未经皂角水清洗过的银针刺入尸骨,结果,银针变黑,葛品连便被认为是中毒身亡。
刘锡同在得到这个结论后,也没有怀疑就认定街坊邻里的传言属实,将小白菜带回到县衙里审问,刚开始的时候,小白菜并不承认自己有谋杀亲夫的罪名,但刘锡同立功心切,难得碰上一桩大案,于是便用大刑伺候,严刑拷打,想以此进行逼供。
根据当时的史料记载,刘锡同当时动用大刑包括用烧红的铁丝刺双乳,用滚烫的锡熔浇背,在如此的残酷的刑讯逼问之下,小白菜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如何受得了这般折磨。没过多久便被迫招供,承认自己与杨乃武合谋毒杀了自己的丈夫。
刘锡同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之后,马上传讯杨乃武。但杨乃武来到县衙后,并不承认小白菜的供词,当时杨乃武并不在家中,根本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,刘锡同见他如此,便想故伎重施,继续采用拷问的方法来逼供。
但在清朝有一个规定,杨乃武作为举人是不能够通过严刑拷打的方式来进行逼供的。于是刘锡同就向杭州府呈报了公文,请求解除杨乃武的举人出身,只有解除了杨乃武的举人身份,他才能用严刑拷打的方式进行逼供。
这边送公文的衙役刚走掉,求功心切的刘锡同便对杨乃武进行了严刑拷打。尽管如此,杨乃武始终不承认罪行。尽管如此,刘锡同仍然以杨乃武与小白菜通奸共谋害死葛品连的罪名,将二人关押,并送往杭州府,请求二审定案。
但是杨乃武并没有因此放弃,而是让自己的姐姐杨菊贞为自己伸冤,但杨菊贞跑了很多地方,各级衙门都不愿受理,只有杭州知府陈鲁复审了此案,但结果却让人失望,他认为此案审理并没有问题,依旧坚持判处二人死刑。
但是杨菊贞和杨乃武之妻詹彩凤并没有放弃,这个时候她们得到了商人胡雪岩的帮助。胡雪岩想通过此案扳倒杨昌浚,让自己代替杨昌浚和左宗棠合作,从中牟利。所以胡雪岩对此事也比较上心。最终在胡雪岩的帮助下,步军统领衙门受理了此案。
但当时受理此案的官员责任心不强,认为这本就是一场普通的案件而已。所以他们并没有详查此案,而只是走了走过场,依然坚持原判,在这次复审中,杨乃武和“小白菜”道出了他们是屈打成招,被迫做了伪证,推翻了之前的供词。
经过姐姐与妻子的不懈努力,这件事终于引起了《申报》的关注,它写了很多的稿子来报道此案,杨乃武浙江举人的身份,也引起了官员的关注,刑部侍郎夏同善联合其他十几位浙籍京官一同上书,请求彻查此案。
慈禧在众多压力之下,让刑部亲自审查“杨乃武和小白菜案”。在这一次,刑部发现了一个有力的证据。在再次验尸之后,刑部发现葛品连确实是因疾病而亡,并中毒所致。正是这一个关键的证据,成功平反了两人的冤屈。
慈禧太后也借此机会打压湘军,革除官员100余人,永不续用。案件的罪魁祸首刘锡同及仵作沈祥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。
杨乃武与小白菜二人虽然得以平冤,但结局却很不幸。杨乃武失去了举人的身份,且落得一身残疾成为了废人,最终以养蚕为生。而小白菜也是受够了屈辱,看破红尘,遁入了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