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顗是什么人?他是如何成为西晋的开国功臣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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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汉末三国时期,荀彧是大家比较熟悉的谋士。荀彧(xún yù)(163年-212年),字文若,颍川颍阴(今河南许昌)人。荀彧早年被称为“王佐之才”,举孝廉出身,任守宫令,董卓篡夺大权后弃官归乡,率领宗族避难冀州,被袁绍待为上宾。后投奔曹操,官至侍中,守尚书令,被人敬称为“荀令君”。建安十七年(212年),曹操欲进爵魏公、加封九锡(九锡是古代帝王对大臣的九种赏赐,有车马、衣服、乐器、武士、弓矢等,这是对大臣的最高礼遇)。
荀彧认为:“(曹公)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,秉忠贞之诚,守退让之实;君子爱人以德,不宜如此”。曹操因此“心不能平”。同年,荀彧因病留在寿春(今安徽寿县),不久忧虑而亡(关于荀彧的死,《魏氏春秋》还有这样的说法:当时曹操赠送食物给荀彧,荀彧打开食器,见器中空无一物,因此被迫服毒自尽),时年五十岁。谥号敬侯。由此,非常明显的是,对于荀彧的去世,很可能是因为曹操的逼迫所致。在荀彧去世后,他的儿子继续为曹魏效力。其中,就荀顗来说,在曹魏后期选择辅佐司马懿父子,从而最终成为西晋的开国功臣。
一
具体来说,荀顗(yǐ)(?~274年),字景倩,颍川颍阴(今河南许昌)人,曹魏太尉荀彧第六子。荀顗是太尉荀彧的第六个儿子。年幼时被他的姐夫陈群赏识,幼年时就有好名声,学识广博,思维周密。在魏明帝曹叡去世后,司马懿和曹爽成为辅政大臣。彼时,因为父亲荀彧的缘故,荀顗被任命为中郎。司马懿见到荀顗感到惊奇,说:“真是荀令君的儿子啊!”提拔他为散骑侍郎。在司马懿的重用下,荀顗晋升为侍中,这是一个权力极大的官职,也即可以陪伴在皇帝的身边。在曹芳这位皇帝在位时,荀顗为其讲授经典,官拜骑都尉,赐他关内侯的爵位。
当时曹爽独揽大权,何晏等人想加害太常傅嘏,荀顗(设法)营救他,使他能够免除灾祸。到了公元249年,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的时候,虽然荀顗没有直接参与其中。但是,在立场上,荀顗则是偏向于司马懿家族的,这是因为荀顗在曹魏的平步青云,离不开司马懿的支持。从这一角度来看,荀顗可以视为司马懿家族的势力。公元251年,司马懿病逝。在司马懿去世后,司马师执掌大权,而荀顗则继续为司马师出谋划策。对此,在笔者看来,正是因为获得了曹魏众多世家大族的支持,司马懿家族才能最终篡夺曹操打下的江山。
二
嘉平六年(254年),司马师对曹芳有所猜疑,废曹芳为齐王,司马师本打算立彭城王曹据为帝,但郭太后要求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帝,在郭太后的坚持下,司马师争执不过,于是派使者迎立曹髦到洛阳登基。到了高贵乡公曹髦即位,荀顗对司马师说:“如今新皇登基,获得大权的途径不同寻常,应赶快派人赴各地宣扬皇帝的仁德,并且(借机)观察外界动向。”毌丘俭、文钦果然对朝中废立不服,发兵勤王。荀顗参与讨伐毌丘俭等人有功,封邑四百户。
正元二年(255年)正月二十八日(255年3月23日),司马师病逝于许昌,终年四十八岁。在司马师去世后,司马昭接替了大权。司马昭辅佐朝政时,将荀顗晋升为尚书。司马昭征讨诸葛诞的时候,让荀顗留守都城。对此,在笔者看来,这意味着荀顗获得了司马昭的充分信任。毕竟,司马昭在外领兵作战的时候,都城是万万不能有失的,能够让荀顗留守后方,自然是一件重任了,这类似于刘备南征北战的时候,将诸葛亮留在后方一样。
三
司马昭掌权期间,荀顗的外甥陈泰死了,荀顗代替陈泰任仆射,兼管吏部,多次推辞之后才前去就职。荀顗接任陈泰的职位后,更加恭敬谨慎,综合考核曹魏官吏名望与实际,风俗澄清。魏元帝咸熙年间,荀顗升任司空,进爵为乡侯。荀顗已年过六十岁,孝顺奉养老母一片诚心,因为母亲去世而辞去职务,悲伤得几乎丧失了理智,海内人士都称赞他。司马昭上奏,应依照汉太傅胡广为母亲办丧事的先例,给司空设置葬礼仪仗随从(丧事用的导车和从车)。等到平定蜀地,复兴五等爵位,命令荀顗制定礼仪。咸熙二年八月辛卯日(265年9月6日),司马昭病死,时年五十五岁,葬于崇阳陵。九月,司马昭被追谥为文王。
在司马昭去世后,司马炎即位。对于荀顗来说,则在辅佐司马懿父子三人之后,又支持司马炎建立西晋王朝,从而成为西晋初期的大臣。咸熙二年(265),司马炎担任相国,袭封晋王。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(266年2月8日),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,即位为帝,定国号为晋,改元泰始。在司马炎称帝之后,荀顗的爵位升为公爵,食邑一千八百户。遥想当年,荀顗的父亲荀彧反对曹操称魏公,最后郁郁而终,现在,数十年的时间过去后,荀顗自己则在西晋王朝受封公爵,真可谓是此一时,彼一时了。
最后,不久之后,荀顗又加任侍中,升任太尉。彼时,晋武帝司马炎又下诏说:“侍中太尉荀顗,温和恭敬,忠诚公允,品行清纯,博通古事,知识渊博,高龄而不懈怠。让他代理太子太傅,侍中、太尉官职依旧(担任)。” 其中,太傅可以说是地位最高的官职了,比如司马懿就曾被封为太傅。泰始年间,他与贾充一起推举司马衷为太子,并进言让贾充的女儿贾南风做太子妃,称贾南风“姿德淑茂”,当然,荀顗的这一行为也被时人讽刺。
当时因《正德》、《大豫》中雅、颂不相配合,司马炎命令荀顗制定“乐”。事情还未完成,荀顗在泰始十年去世。司马炎表示哀悼,太子司马衷亲临丧礼,司马炎、杨皇后为丧事馈赠物品,礼节等级超过了常规。总的来说,在曹魏后期,司马懿赢得了众多曹魏士族的支持,比如荀彧的后代荀顗,陈群的后代陈泰等,都站在了司马懿这一边。于是,司马懿的孙子司马炎,最终能够顺利取代了曹魏,建立了西晋王朝。当然,对于荀顗等原先曹魏的大臣,自然在晋朝继续获得了重用。特别是官至太傅的荀顗,更是可以称之为西晋的开国功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