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才气斐然的唐寅,他的一生那么落寞凄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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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唐伯虎而言,他的人生里没有秋香的红袖添香,只有自己在不断送别故人的凄凉与落寞。那个用桃花卖酒的洒脱诗人,其实真正洒脱的日子并不多,更多时候,他只能强颜欢笑,假装自己过的很好。
唐寅的才气斐然,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优秀而过的更好,相反,他的优秀反而成了他一生的束缚,他的一生也因为自己的才名拖累。
桃花庵里迎客来,偏是孤鸿顾影怜
唐自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十二岁就能够与二十二岁的祝允明相谈甚欢;十四岁就获得太仆的称赞,十五岁就在童试中拔得头筹。换做现代的话来讲,唐寅从小就有外交天才,能够将大人说的心服口服,甚至成为了忘年交;而且人家不光能说会道,而且读书也厉害,得奖多就算了,小升初(童试)还拿了全县第一。现在人可能觉得这样的考试不算什么,但是在明朝这就是决定了考生命运的关键了,更像是现在的高考决定了以后是打工还是继续读书,很多人就卡在了这一关,成年人都考不上,就被一个刚刚束发的少年轻轻松松的拿了第一,叫人颜面何存。
但是起点高,并不代表着以后的路就好走了,唐寅在这条路上走的特别艰辛。在他十五岁到二十六岁的这段时间里,唐寅的启蒙老师,他家人也相继离世,家道也一度中落。父母双亲的走本就让唐寅的心头蒙上阴翳,但是妻儿的离去对他而言更是雪上加霜。除了弟弟,他的家里没有别人了;除了弟弟,他没有一个家人了。
原本生活在热闹里面的唐寅,周遭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,他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。哪怕唐寅在好友的祝枝山的劝阻下,重新准备乡试,他也依旧没有从打击里面缓过来。于他而言,科举不过是他精神的一种寄托,是他不会再胡思乱想的一种方式。
二十八岁的唐伯虎,在考试的那几天,依旧和别人一起喝酒,然后大醉,倒在秦楼楚馆里面。只有这样的放纵,他才能消耗掉自己的胡思乱想,才能在胡闹中释放自己,才能让脑袋空了心却满了。原本顺风顺水,活在光环中的人,是经历不了太大的挫折的,因为这样会让他的人生失去方向,所谓慧极必有一伤,就是如此。
这一次的考试,注定了唐寅的失败。即使人是不清醒的,但是才在那里,文章依旧写的花团锦簇。只是他的态度叫考官心生不满,录取无望;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对陌生人随便就送出善意,那些看着恶劣的行径背后的深意不知不晓,自然批判起来毫无压力,但是对于那人而言却是最大的打击。
若非苏州知府的怜惜,主动为他求情,唐寅必定要再来一次。这一次他堪堪的在榜末挂了一个名次,得到了最后的继续考试的资格。有了这一次录科的名次,他才能继续参加乡试。乡试的第一名证明了唐寅的才能,也惊醒了唐寅那颗沉睡的心。
但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幸运了,此后唐寅的一生都没有幸运的影子出现过了。
在参加随后的会试时,因为考官出题太偏,别人发挥的都不好,偏偏唐寅的发挥没有半点的影响,反而在别人的衬托之下越发的出色。这一次没有人再为他担保,唐寅被人污蔑贿赂考官,失去了大好的仕途。
之后继室不理解的和离,唐寅失意后的一场大病,弟弟也分家独立门户;唐寅的失魂落魄无处安放,只能在桃花庵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,暗自神伤。在这段时间里,他爱上了喝酒,爱上了醉酒后的畅快,也爱上了酒填满伤口后的满足。
他画的山水很多,画的人物也多是在山水之中,因为除了山水无可寄托,因为只画人容易暴露自己的失意和不快乐。桃花庵里的主人就这样自我欺骗着,快乐而失落。
桃花追逐流水去,旧人重回更落寞
四十五岁的唐寅再次出仕,离开了桃花庵里的清净生活,宁王朱宸濠看中了他的才华,想让他为自己效力。唐寅就这样离开了,本以为去了就不会回来,没想到去了却是更加的难堪。
宁王对他是礼遇的,但是唐寅并不爱那样的生活,他的灵魂受到了束缚,不得自由。他看透了世事,心里也写满了沧桑,这一次他装疯离开了宁王,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,心灵也得到了暂时的安息,只是有些伤口是不能跟着时间愈合的,他不敢触碰,也不能触碰,那就假装没有发生过好了。
“一日兼他两日狂,已过三万六千场。他年新识如相问,只当飘流在异乡”。他哪怕遍体鳞伤也依旧告诉别人,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少年,没有半点的改变。
“前程两袖黄金泪,公案三生白骨禅。老后思量应不悔,衲衣持盏院门前”。只是他真的嘛?
“魍精怪畏惧虎与柏”,他将伯虎改成了柏虎,是躲避,也是坦然,他再也不愿受世俗侵染,也不愿受世俗所束缚,他就是他,哪怕经历再多的坎坷,也能潇洒面对,只是心里是否苦涩,不得而知;但他的风骨依旧在告诉世人,他看透世事后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天才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