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国的东扩,是侵略占领还是在认领无主之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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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伯利亚”一词源自蒙古语的Sibi,意为“沉睡的土地”。西伯利亚地域辽阔,但13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并不是一个自然的地理实体,而是随着俄国哥萨克的到来,逐渐成为一个地缘政治概念。
长期以来,俄国东扩,侵占西伯利亚的历史都被描绘成一部传奇般的史诗。实际上驱使俄国不断向东的动力仅仅是为了多收点毛皮。西伯利亚的土著居民中,除了蒙古人建立过统一的政权外,绝大部分还停留在氏族部落的原始状态,所以俄国的扩张谈不上什么占领,不过是认领无主之地罢了。
俄国的崛起
在蒙古人来到之前,这个国家从未实现过统一。俄国境内公国林立,虽然以基辅罗斯为首,但彼此没有从属关系。反倒是因为蒙古人的侵略,让莫斯科公国的日渐强盛,最终统一了俄国。
1480年,金帐汗国大汗阿合马被部下刺杀,莫斯科彻底摆脱了蒙古人的统治。此后几十年时间中,莫斯科公国陆续击败了其他公国,在1517年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统一,一跃成为欧洲幅员最辽阔的国家。
金帐汗国瓦解后,分成了三个汗国,即喀山汗国、阿斯特拉罕汗国和克里米亚汗国。1552年到1558年,俄军在伊凡四世的率领下,先后吞并了这三个汗国。至此,俄国的实力已经变得十分强大,开始觊觎乌拉尔山以东的大片土地。
入侵西伯利亚
当时乌拉尔山以东的地区是斯特罗甘诺夫家族的封地,这个家族与沙皇关系匪浅,花费了大量财力和物力,换来了征收皮毛税的特权。收皮毛税是个肥差,俄国的皮草在欧洲特别紧俏,尤其是貂皮被称为“柔软的钻石”。
在丰厚的利润的诱惑下,斯特罗甘诺夫家族把目标瞄准了乌拉尔山以东的茫茫荒原。1582年,一支840人的哥萨克军队翻越乌拉尔山,向西伯利亚汗国发起了进攻。西伯利亚汗国原属金帐汗国,人口只有不到20万,除了蒙古人和突厥人外,其他民族均还处在原始社会状态。
尽管西伯利亚汗国作了顽强的抵抗,仍敌不过哥萨克的火枪火炮,首都卡什雷克城迅速沦陷。流亡在外的可汗库楚姆虽然一直坚持作战,但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抗。1598年,库楚姆汗遇害,俄国在西伯利亚再也没有敌人了。
在此之前,俄国每年的皮草收入只有一万五千卢布,而完成对西伯利亚汗国征服之后,收入直接暴增三倍,又进一步驱使俄国不断向东扩张。由于土著居民发展程度低、人口少,且居住分散,俄国从西伯利亚到北美的太平洋沿岸,仅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,这个扩张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惊人的。
随着领土的扩张,皮草收入一度占到了俄国财政收入的一半,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。首先,俄国商人的疯狂掠夺也使得阿拉斯加地区的皮毛资源日益枯竭,不仅沙皇在北美设立的“俄美公司”连年亏损。还引起了英国人的反感。
其次,西伯利亚地广人稀,交通不便,落后的农奴制使得国内没有足够的自由农民可以东迁,导致俄国很难对西伯利亚实行有效的管理,直到西伯利亚铁路通车后,俄国才算彻底将其纳入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