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皇帝为何要实行改土归流?有多大的作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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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之前的文章中,作者和大家聊过云贵地区改土归流的故事。为了推行改土归流,雍正皇帝专门派遣自己的心腹鄂尔泰担任云贵总督,全面负责改土归流事宜。认真的说,改土归流政策对于国家统一和实际管理至关重要。其实,清朝的改土归流并不仅仅在云贵地区,在西南其他地区也大力推行。那么,改土归流政策对于国家,到底有多大作用呢?今天,我们就聊聊这个问题。
首先,我们需要聊聊什么是改土归流。简单地说,改土归流就是保证地方土司的财产和社会地位,但土司们必须放弃对地方上的管理区,由朝廷派遣各级官员管理。由于朝廷官员都是流动性的,因此被称为改土归流。那么,土司制度又是怎么回事呢?土司制度起源于我国隋唐时期,我国是一个疆域辽阔的大家庭。在西南地区,生活着很多民族和部落。由于各方面的原因,中原王朝一时之间还无力直接管理这些地区。
因此,采用了羁縻制度,设立了大量的羁縻州。这些羁縻州向朝廷效忠,提供一定的粮食、特产和兵员。但是,朝廷不直接管理这些地区。西南很多地区,都在土司们的管理之下。土司类似于部落首领,可以世世代代承袭。土司对管辖区拥有绝对的控制力,朝廷不能直接派遣官员或者军队,进入土司们的控制区。按照朝廷与土司们之间达成的默契,朝廷需要册封土司们各种爵位和官职,土司的控制区不需要向朝廷缴纳赋税。这一情况从隋唐时期一直延续到了明朝,即便是横扫欧亚大陆的元朝,也对土司制度无可奈何,只能进行册封和安抚。
土司们主要集中在云南、广西、贵州等地,在四川、湖南部分地区也有分布。例如四川南部播州地区的杨氏家族,传承了1000余年,堪称是当地的“土皇帝。”在《明史》中,记载了明朝对西南土司的策略:“凡土司之官九级,自从三(从三品)之袭替,胥从其俗。附寨之官,自都督至镇抚,凡十四等,皆以诰敕辨其伪冒。”历朝历代都渴望削弱西南土司的力量,因为土司实际控制,不仅仅造成了各种不稳定因素,而且束缚了朝廷的财政收入。《万历会计录》中,记载了明朝各地区上缴田赋的比例。
其中,南直隶占了20.4%,山东省占了17.5%,河南省占了9.2%,陕西省占了9.3%,山西省占了13%,浙江省占了7%,湖广省占了4.7%,江西省占了5.1%,福建省占了1.76%,广东省占了2%,四川省占了2%。我们注重看一下桂、滇、黔三地,云南省占了0.46%,广西占了0.7%,贵州省占了0.09%。虽然西南地区多山地和丘陵,耕地面积和人口数量有限,但也不至于这么少。只有一个解释,那就是西南土司控制了相当一部分耕地和人口,不需要上缴赋税。在明朝统治的后期,明朝曾经推行了类似于改土归流的政策,但引发了西南土司们的反抗,例如影响很大的播州之乱。
由于明朝的主要精力是抵御北方游牧骑兵南下,虽然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,但具体的执行效果并不好。17世纪中期,崛起于东北地区的清朝入关,并且逐步确立了自己的统治。在康熙皇帝在位61年时间里,清朝平定三藩叛乱、平定台湾郑氏集团、驱逐沙俄骑兵、遏制准噶尔部扩张,外部威胁已经一个个被消除。1722年,雍正皇帝上台的时候,接手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江山。虽然,清朝仍在与西部准噶尔部开战,但准噶尔部已经不可能撼动清朝的根基。
在这一大环境之下,雍正皇帝在登基的第4年,开始推行改土归流政策。主要是西南的四川、云南、贵州、广西等地,以及湖南、湖北的部分地区。其中,云南、贵州两地的任务最重。为了更好的推行改土归流政策,雍正皇帝任命后起之秀鄂尔泰担任云贵总督,全权负责改土归流事宜。鄂尔泰采用了“改流之法,计擒为上策,兵剿为下策,令其投献为上策,敕令投献为下策……固应恩威并用”的策略。对于各地土司,朝廷可以赏赐爵位和官职,并且保留土司的社会地位。但地方行政,必须由朝廷派遣官员进行管理。
对于那些负隅顽抗的土司,清朝采用了严厉镇压的态度。由于改土归流的进展非常顺利,雍正皇帝对鄂尔泰的工作非常满意。后来,鄂尔泰进入了军机处,成为了军机大臣,并且能够与张廷玉正面抗衡。在改土归流之后,土司们的私人武装被解除,对地方不再具有威胁性。朝廷掌握了地方耕地和人口的实际数字,有利于增加朝廷的收入。更重要的是,在改土归流之后,朝廷开始真正控制这些地区,实际意义巨大。由于雍正皇帝仅仅在位13年,改土归流的工作尚没有彻底完成。因此,在乾隆、嘉庆两朝,清朝继续推行改土归流政策,逐步控制了绝大部分地区。
众所周知,清朝统治的后期,面临西方列强一系列的挑战。如果没有清朝中期的改土归流,清朝后期很有可能已经没有精力推行这一政策。那么,近现代历史上的一系列事件,很有可能是另一个样子。例如抗战时期,西南地区还能否成为大后方,都将出现很大的问号。所以说,改土归流政策,对于国家统一的促进作用非常巨大。
最后,我们聊聊雍正皇帝。雍正皇帝总计在位13年,时间并不算长。也没有开疆拓土的丰功伟绩和风流故事,因此,知名度远不如康熙皇帝、乾隆皇帝。但是,雍正皇帝做了一系列对国家非常有利的政策,例如摊丁入亩、火耗归公、乡绅一体交税纳粮、改土归流等等。各种政策充实了清朝的国库,清朝财政不再那么捉襟见肘,有利于普通百姓的生活和经济发展。与此同时,为乾隆皇帝积攒了数量可观的遗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