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汉名将霍弋,实力不俗,领兵数百对抗近万敌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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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8年,中国历史上爆发了一场影响深远的战争,它就是赤壁之战。战后,曹操、孙权、刘备成为三大主要的割据势力。虽然曹操战败赤壁,但仍占据着原东汉13州中的冀、青、幽、并、兖、豫、司、徐等八个州,拥有最多的人口和兵力。此外,他还控制着中央政府,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。不过赤壁之战后,曹操统治的黄河流域长期遭受兵灾,朝野和人民的反战情绪已经达到了临界点,已然危及了曹操的统治,许多隐蔽的反曹势力抓住曹操战败的契机意图发起倒曹行动,如著名的衣带诏事件。更重要的是,曹操逐渐年老,也不得不为身后问题预做筹谋。所以,曹操必须用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来解决内政。于是,漂泊一生的大汉皇叔刘备暂时得到了喘息之机,跨有荆益的战略规划也开始提升日程。3年后,一场战争给已经控制荆州大部分土地的刘备提供了入川的契机。
211年3月,曹操派钟繇出兵讨伐汉中的张鲁。关中马超、韩遂等实力派军阀唯恐这是曹操的“假道伐虢”之计,遂起兵阻挡。9月,曹操击败关西联军进入陇右。消息传来,引发了益州牧刘璋唇亡齿寒的恐惧。此时,里通刘备的张松乘机说服刘璋结交刘备。不久,时任军议校尉的法正便担任了迎接刘备入川的使者。于是,211年12月,刘备留诸葛亮、关羽、张飞等镇守荆州,以赵云领留营司马拒守后方。自己则在军师庞统的辅助下,率数万步卒溯江西上益州。《三国志》记载,刘璋“敕在所供奉先主,先主入境如归”。意思是刘备入川如同回家一样,不仅没有遇到阻拦,还得到了蜀军丰厚的款待。
到达涪城后,刘璋为刘备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,双方将士进行了百余日的欢饮。随后,为了保障刘备击败张鲁,刘璋还赠送给刘备二十万斛粮米、战骑千匹、车千乘以及大量的缯絮锦帛。此外,刘璋还将益州北部白水关驻军的指挥权划给了刘备。至此,刘备“并军三万余人,车甲器械资货甚盛”,其实力足可北征张鲁。但是,刘备大军行至葭萌关后便不再前进。《资治通鉴》的一句话说的更加露骨,“备北到葭萌,未既讨鲁,厚树恩德以收众心。”厚树恩德的原因很简单,那就是刘备打算为袭取成都做准备。
如何攻打成都?其谋士庞统进献了取川三策。上策,精选勇士昼夜兼行奔袭成都。刘璋既不勇武且一向不做战备,若大军突然到达,便可一举擒之;中策,兼并白水关守军,解除后顾之忧,再直奔成都;下策,返回白帝城,汇合荆州精锐徐图四川。虽然庞统一直倾向上策,但刘备认为此策虽能在军事上成功,但从长远利益来看则有失民心,不仅不利于在日后树立形象,还不利于对益州全境的征服。下策等于前功尽弃,刘备也不会接受。于是,刘备采纳了“中策”。这时,受到曹操攻击的孙权集团向刘备送来了告急文书,刘备立刻向刘璋请求兵粮东返荆州助战。
刘璋对刘备按兵不动一事早已有了戒备,所以这次并未如数拨给刘备军资,刘备遂借此事大做文章,欲激怒士卒。潜伏在刘璋身边的内应张松不知就里,以为刘备真想返回荆州,忙写信阻止。其兄张肃怕受牵连,主动向刘璋告发了张松。史载,“璋收斩松”。就此,刘备和刘璋的矛盾开始公开化。随后,刘璋敕令益州境内的关戍诸将禁止把文书送给刘备。以此为借口,刘备立即做了应对部署:派黄忠、卓膺两部兵发涪城,打开刘备主力兵进成都的大道。他自己北上白水关铲除刘璋旧将杨怀、高沛,并将白水关的将士妻子儿女扣为人质,然后再率白水关将士南下与黄忠会师。针对刘备孤军深入且毫无后方支撑作战的劣势,刘璋在成都前沿构筑了涪城、绵竹、雒县三道防线,企图打一场持久战将其拖垮。此外,刘璋还派遣大将扶禁、向存乘刘备与蜀军鏖战绵竹之际率万余精锐奔袭刘备的根据地葭萌。若看日后刘备受阻于雒城、其军师庞统亦被蜀军射死来看,若蜀军奔袭葭萌关得手,很有可能一举扭转战局。可是,刘璋失算了,蜀军在葭萌碰到了硬钉子。
当时,驻守葭萌关的是刘备集团名不见经传的将领霍峻,彼时他仅掌控着数百人的守城部队。就是靠着这几百人,霍俊在葭萌坚持了一年之久。长期攻城不克,蜀军逐渐变得疲惫和懈怠。霍峻瞅准时机,一战袭破蜀军,并阵斩蜀将向存。可以说,守住葭萌关不仅影响了刘备取川的战事,还影响了3年之后的汉中之战。对此,仅看联系汉中与成都的金牛道便可知晓。
翻看金牛道的路线记载,其叙述大体如下:自勉县西经青阳镇、大安镇、金牛镇,折南入五丁峡,过滴水铺至宁强县;再由宁强县转西南经黄坝驿、七盘关抵达四川广元境嘉陵江畔;然后顺嘉陵江经明月峡、千佛崖抵达古利州,经利州折向西南渡过嘉陵江桔柏渡至昭化古城(葭萌);最后入剑门关抵达梓潼、绵阳,进入成都平原。实际上,以上记载的路线走向是元明清时期的金牛道,南北朝之前的金牛道并非如此。先秦时期直至南北朝末,古人来往汉中和四川的路线是:自勉县西南行经宁强县大安镇、阳平关抵达燕子砭,而后渡过嘉陵江,经广坪、金蟾寺抵达白龙江、嘉陵江交汇处的白水关,而后沿白龙江抵达昭化古城、剑门关、梓潼,历绵阳、广汉至成都,此即是战国时期司马错伐蜀所行之道。
综上可见,无论是元明清时期的金牛道,还是南北朝之前的金牛道,都不能对葭萌关视而不见。当然,也可避开葭萌关。不过,在攻方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攻克剑门关之前,就必须要考虑到后路被断的问题了。后来,刘备正是以葭萌关为跳板血战取得汉中。而后,他特地划出葭萌、白水、剑阁、江油、涪城等重要关隘设置了梓潼郡,太守即是一战封神的霍峻。可惜霍峻年寿不长,不到四十便去世了。对霍峻之死,刘备和诸葛亮都表示了极大的哀伤。据《三国志》记载,刘备对霍峻的儿子霍弋十分照顾,不仅恩养于府上,还尽心竭力地进行培养。后来,霍弋也不负所望,成为了蜀汉后期独当一面的将才,确保了南中地区的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