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敬瑭是什么样的人?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契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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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敬瑭在“赵匡胤时代”,影响深巨。此人生于 892 年,死于 942 年,他活动的时期,正是赵匡胤的少年时代。
天平治所在今山东东平县,这个藩镇远较河东逊色,就地方要塞之重要性和历来屯聚兵粮之重言,应该属于中原二等藩镇。所以这个干部任免书一出来,满朝文武听到呼叫石敬瑭的名字,不免相顾失色——略有头脑的人都知道:这是要出大事了——除非石敬瑭是个软柿子。但石敬瑭不是个软柿子。藩镇地头蛇,最怕是移镇。石敬瑭一下明白:不反即意味着完蛋,于是决计谋反。
他最亲信的办公室主任都押衙刘知远看出了端倪。他对石敬瑭说:“明公您长期带兵,很能得到将士拥护。现正占据有利地势,将士和马步军队精锐 强悍,雄于天下。如果起兵,发檄文宣示各道,可完成统一国家大业,怎么能为一道朝廷制令就自投虎口呢!”
他最亲信的秘书长掌书记桑维翰说:“主上刚刚即位时,明公您即入京朝贺;那主上岂能不懂‘蛟龙不可纵归深渊’的道理?但他到底还是把河东再次转给您!这实在是天意要借利器给您啊!契丹同先帝明宗曾协约做兄弟之邦,现在,他们的部落就在河东之外,明公如能推心置腹地讨好他们, 万一有急变之事,可以朝呼夕至。有这样强大的依托,还担心什么事不能办成吗?”
桑维翰这一席话,犹如电光一闪,照亮了石敬瑭那一颗腌臜的心。
一文一武,两人的话让石敬瑭吃了定心丸。就在这一时刻,石敬瑭,反意已决。他上了一份奏章,干脆与朝廷公开撕破脸皮。
石敬瑭知道寡不敌众,但他早有计谋:一面在朝内策反诸臣,一面由桑维翰起草奏章,向契丹求援。他给予契丹的三个优厚回报是:
一、请称臣,并父事契丹,自做“儿皇帝”;二、每年贡献银两布帛三十万;
三、事成之后,割卢龙一 道及雁门关以北总十六州奉赠契丹。
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大事。
契丹耶律德光得到石敬瑭来表,大喜。于是契丹做出了兴兵来援石敬瑭的规划。
张敬达中军大营设在晋安,又筑起长长的围城包围了河东藩镇的治所晋阳。从晋阳城楼远远望去,只见后唐挟往日余威,旌旗连绵,军容严整,兵士们一律黑色服饰,一片片,一团团,如焦墨山石。但张敬达却不过偶尔攻一下城,更多时间则采用“围困”的持久战战略,大兵轻易不动。
石敬瑭知道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大事件来临了!
他安排最能打仗的人,都押衙刘知远出任马军、步军总指挥。刘知远此际展示了他的恢宏格局。双方自夏季六月开始,僵持近三个月后,契丹来援,历史出现变数。
契丹主耶律德光趁初秋草肥之际,亲率五万骑兵,号称三十万,从代 州(今山西忻州代县)向南进发,史称“旌旗不绝五十余里”。代州、忻州, 此时还都属于后唐所有,两地守军见契丹兵来,并不邀击,契丹也不攻城, 双方就像有了约定:我让路,你走人。
石敬瑭见状,唯恐援军有失,急派大将刘知远率军出城,与契丹援兵两路下夹击后唐骑兵。
唐兵大败,契丹兵则放开兵马乘乱屠杀方圆数十里的散兵。后唐步兵死亡近万人。张敬达等急忙收拾残兵,从四面包围中撤离,退保晋安。这天晚上,石敬瑭从容地走出北门,去拜会契丹主耶律德光。
耶律德光认为应该早日“册立”石敬瑭为中原之主,以此消除各方觊觎之心。中原逐鹿,是因为鹿无主人,一旦鹿主已定,天下可望稍安。
契丹主始终在惦记石敬瑭给出的那三个回报。只有在天下稍安的环境下, 他才有希望得到那三个回报。石敬瑭答应了出任中原皇帝的请求。柳林乃是偏僻小镇,一应准备不够使用。契丹主 只做了三件事,就完成了石敬瑭进位的大事——制作一份册封石敬瑭为中原皇帝的文书; 在柳林搭筑坛台搞个祭天的仪式;
脱下自己的衣服冠冕在坛子上亲自授给石敬瑭。这活儿就算干完了。
这一年,是公元 936 年,远在洛阳夹马营的小小赵匡胤已经十岁。
石敬瑭出任中原皇帝的国号为“晋”。史称“后晋”。
石敬瑭哥哥早亡,侄子石重贵被石敬瑭收为养子,也与诸子弟站在一起。 石重贵相貌很像石敬瑭,但身材短小,俩眼有神。
耶律德光指着他说:“这个大眼睛的小子可以啊!”石敬瑭于是任命大眼睛的侄子石重贵“监国”。
“儿皇帝”石敬瑭不仅在任用相国桑维翰时,听从了契丹主的意见,在 选择太子也即所谓接班人时,也听从了契丹主的意见。这样,就在组织方向上,实实在在地成为契丹的附庸。
显然,投靠契丹的后晋高祖石敬瑭,无法理解这一番圣贤大义。
大军挟大胜之勇,一路走来,旌旗招展,意气风发,也颇有些气势。
李从珂这时在河阳。河阳今属河南焦作,是古孟州所在地,地当黄河北岸, 为一渡口大镇。距洛阳二百多里路,相当于洛阳的北部屏藩。此地节度使乃是后唐名将苌从简。苌从简为人忌刻多疑,又心狠手辣。史称“烦苛暴虐,为武臣之最”。他喜欢吃人肉,多年来每到一地,即搜罗当地的小孩子来吃。唐末以来似流行“人相食”,但像他这样专门吃孩子肉的恶人还不多见。
苌从简看出人心离散,军情大坏。于是,干脆开城渡河,到黄河北岸去“迎谒”即“主动投降”石敬瑭。
后唐的最后屏障至此失去。洛阳成为不设防的空城。李从珂的最后时刻倒也安静,他回到宫中,开始从容地处理后事。
公元 936 年农历十一月辛巳(二十六日),后唐末帝李从珂与曹太后、刘皇后、雍王李重美等人携带着传国宝玺,登上京师玄武楼空地,自焚。一蓬大火,消弭了一代人的暴戾与冤仇。
当晚,石敬瑭进入洛阳。后唐亡。
石敬瑭以比他小整整十岁的耶律德光为“父”,他自称“儿皇帝”。这在中原文化中就构成了一种贱行或耻辱。但石敬瑭的低姿态并没有换来属下(主要是藩镇)的普遍忠诚。
他治理中原,问题重重,不能得到藩镇的支持,后晋是不够“坚挺”的。燕云乃至于整个后晋,各藩镇间,有人出于耻服契丹,有人出于藩镇野心,根本不听石敬瑭的政令。
全国各地,就像有一股“反石”的浪潮。石敬瑭治国策略不佳,他的战略选择,从一开始,就是错误的。千年中国史可以依稀看出内在的人心相背:投靠异族,对国人而言,不是值得托付的政治选择。任何时间,都会有一种可能:以驱逐异族为政治诉求,重新谋取“合理”权力的上位。
尽管,每一次新的权力上位,都艰险备尝,但英雄或枭雄,总会在这一条道路上,行走、奋起,不惜砸烂各种“坛坛罐罐”。所以,史 上一切投靠异族的政治行为,即使暂时得势,也终必倾覆。石敬瑭就正在遭遇着这个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