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子夺嫡之后雍正为何对九弟允禟痛下杀手?允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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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朝雍正四年(1725)八月,已经被改名“塞思黑”的昔日“八爷党”骨干,身披铁锁镣铐的雍正帝“九弟”爱新觉罗·允禟,在经受了三个月的各种折磨后,凄然死于河北保定一座只有三四间小房的牢狱里。得知弟弟死讯的雍正帝,也只是淡淡的说“自伏冥诛”——这“弟弟”的死不怪朕,是他自己“作”。
自从雍正帝登基后,昔日与他有“夺嫡”恩怨的“八爷党”们,人生自然急剧下坠。允禟却是摔得最惨的一个:先是被雍正帝派到青海军中,后又被监禁在熙宁,最后又被千里迢迢押解到保定,直至凄然死去。甚至他比他誓死效忠的“八哥”允禩还早死了十一天。而比起雍正年间,一度还做过“和硕廉亲王”的允禩来,允禟却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捞着,基本是被“四哥”雍正帝活活治死,“八爷党”里堪称最惨。
这事儿,也叫好些历史票友大惑不解:虽说允禟参加过“九子夺嫡”,但他充其量只是“八爷”允禩的得力帮手,在雍正帝的“仇人榜”上,理论上根本排不到“榜首”。怎么偏偏被治得惨呢?
一个直接原因,就是态度问题。作为“八爷”允禩铁杆心腹的允禟,对雍正帝的登基,不但是一万个不服,而且还大咧咧把“不服”写在脸上。康熙帝驾崩时,允禟就直接跑到雍正帝面前对坐,还当众与雍正帝争吵。允禟的母亲郭络罗氏(野史里常陪康熙“微服私访”的宜妃)也不含糊,康熙的灵堂前,她当众挤兑雍正帝的生母德妃,还在雍正帝面前摆足“母妃”的架子,娘俩一道打雍正的脸。
如此表现,也就成了出头的鸟,当然要被雍正帝瞄准了打:先是郭络罗氏的亲信太监张起用家产被没收,允禟的亲信太监李尽忠又被发配云南,另一个太监何玉柱被“给披甲人为奴”。允禟的老师秦道然也被下狱,家产尽数被充公。雍正元年(1723),在经历了几番无望的反抗后,允禟终于被发配到青海军中,开始了从被监视到被囚禁的悲催生涯。
但是,雍正帝治允禟这么狠,当然不止为这个,更重要的原因是:在“八爷”允禩身边,允禟是个活动能量极大的人。
虽然雍正帝曾评价允禟“文才武略,一无可取”,好些清宫题材的影视剧里,更把允禟往草包的画风上塑造。但他若真是“草包”,雍正帝也不会对他花这么大心思。事实是,作为“八爷”允禩的得力臂膀,允禟一大本事,就是极高的情商。此人极会笼络人心,比如拉拢巩昌知府何图时,他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何图一套房子。对待恩师秦道然,他也一直礼敬有加,甚至让全府上下称其为“大人”。八爷党许多“干将”,都是他这么发展来的。
这样一个交友甚广,活动能力极强的“九弟”,当然就被雍正帝视作眼中钉。偏偏在被发配西宁后,允禟又来了个才华大爆发。原本就精通蒙语拉丁语俄语的他,竟然用拉丁语结合满语,创造出一种独特的通信密码,专用与京城“八爷党”传递消息。这个“天才创意”,后来也被应用于我国语言学的教育工作里,意义超越历史。
但在当时,这事儿也彻底把他推进人生深远。“密码”败露后,允禟先是被抄家,然后被监禁,彻底变成了囚徒,直至死在保定。
不过,允禟之所以落到这个田地,更重要的原因,还是他在“八爷党”里的特殊角色:他何止是“八爷”允禩的心腹,更是整个“八爷党”的“钱包”。
作为一名皇子,允禟的私生活出名的糜烂,甚至还干出过派人去苏州买“良家儿女”的荒唐事。可要想维持这糜烂的生活,没钱可万万不能,而这恰是允禟的强项。他曾在天津开办木行,还在东北倒腾人参,做的全是暴利买卖。甚至被发配到西宁后,他还曾上下活动,陆续往西宁转移了几百万两财产。“八爷党”多年来的“活动经费”,基本都是他赚来。
当然,要论允禟来钱最快的法子,那还属大清朝一桩历史悠久的套路:卖官鬻爵。康熙晚年时,允禟操持这生意,就是轻车熟路。他曾经以三十万两白银的高价,把湖广总督一职卖给贪官满丕,而后又凭着他的高情商,以满丕为线头,陆续把湖广的布政使按察使,都发展成了“八爷党”,钱财更是滚滚而来。
以这个意义说,看上去很“团结”的“八爷党”,所谓“贤王”,其实就是“团结”在一起搞腐败。为什么雍正帝登基时“内外府库无不亏空”,好些钱都被允禟“搬运”走了。
如此一来,于公于私,雍正帝自然恨允禟入骨。而且,法办了允禟,就断了“八爷党”的财路,自家的皇位,才算真正的稳固。于是作为“蛀虫”的允禟,也就率先倒霉,落得比“八爷”还惨的下场。
做蛀虫的归宿,纵是曾有金山银山又如何?看看允禟,也只当得一声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