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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州学派创始人是谁?有哪些思想?

王艮,明代哲学家。泰州学派创始人。生于成化十九年六月十六日,即1483年7月20日。卒于嘉靖十九年十二月八日,即1541年1月2日。享年五十八岁。

王艮,生活在十五世纪末和十六世纪的上半叶。当时,中国封建社会已进入衰落的晚期,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萌芽,商品经济不断发展,手工业者和市场的联系日益紧密,衰败没落的封建统治阶级更加腐败,对劳动人民的剥削和压迫更加残酷,阶级矛盾达到了白热化。置身于这个黑暗社会生活底层的王艮,为谋生存、求发展,不得不顽强地争斗和迂回 前进。终于使一个海滨的穷灶丁,锻就为“名垂史册”、受人仰慕的学者。

王艮的一生,大致上可以划分为“四个时期”。即:烧盐、贩盐发家时期(从孩提至26岁);发愤刻苦自学、悟道讲学时期(27岁至37岁);从学王(守仁)门、周流各地时期(38至46岁);独立讲学,自成一家时期(这一时期,为王艮活动的鼎盛时期,47岁至58岁)。

泰州学派观点

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,一生勤勉,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,他的学识博大渊深、包涵很广,在哲学、伦理、社会政治以及教育、文化等方面,都有丰富详实的论述,构成了泰州学派的基本思想和基本特色。

王艮的“百姓日用是道“,“百姓日用之学”,是王艮思想的闪光点和泰州学派思想的主旨和重要的进步命题,具有鲜明的人民性。他还把“百姓”和 “圣人”放在等同的地位,说:“百姓日用条理处,即是圣人之条理处”,“圣人之道,无异于百姓日用,凡有异者,皆谓之异端”。王艮的这些观点,充分体现了小生产者、小市民阶层的要求和愿望,维护了劳苦大众的利益。他的人民性的观点,是具有反封建统治的进步意义的;

王艮的“格物说”,构成他讲学传道的思想基础,具有鲜明的反抗封建压迫的积极意义。他说:“格物致知四字本旨,二千年来未有定论”。他认为“格,如格式之格,即后挈矩之谓”。“挈矩”,意为度量。他说:“吾身是个矩,天下国家是个方”。“挈矩,则知方之不正,由矩之不正也”。这就是说:“身是本,天下国家是末”,“格物”必先“正已”,“本治而末治,正已而物正”。王艮的这番话,明白地指出“正人必先正已”;

王艮的“明哲保身”说,是他与封建统治者消极、不合作的体现,起到了反抗封建统治政治压迫的积极作用。王艮主张尊身、安身、保身、爱身。他说:要“以身为本”,“修身立本”,“立本安身”,“明哲保身”,“身尊则道尊”。他提出的明哲保身以及出、处、进、退、隐、见等策略,形似消极,实质是以退自保、以退求进的一种手法,是非常明智的,是一种反映社会悲剧矛盾(既有变革因素而其因素又不成熟),有志改革者寻求政治解脱或出路的呐喊和辩解;

王艮对于社会政治类型作出“三种景象”的区分,即羲皇景象、三代景象、五伯(霸)景象。王艮还在垂暮之年(逝世前两年),亲自起草《均分草荡议》并带头践议,将多余的草荡无偿划分给贫民。这样的具有反封建独占的平均主义、小私有观点和行动,在“田连阡陌”、“一人口插几张匙”的封建地主眼里,把它视为“异教旁门”、大逆不道,而广大劳苦大众则是衷心地拥护和爱戴他的;

王艮的“以孝弟为本”的“孝悌观”,既继承了中国相传数千年优良传统,又突破了“五经传注”的伦理传统,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,王艮自称学的是“总经”。这就是说,他学的东西为人所未学,他有一套自己的主见。他说:“盖闻天地之道,先以化生,后以形生。化生者,天地,即父|母也;形生者,父母,即天地也。是故仁人孝子,事亲如事天,事天如事亲,其义一也”。但王艮主张的“孝”和“悌”,不是绝对盲从,而是坚持独立思考,有所选择。他说:“父兄所为,不可不识;父兄所命,不可不择”。这些都说明王艮不仅能真心诚意地事奉他的父兄,但绝不是“愚孝”、“盲从”,而且能做到抵制和纠正他们的一些错误的东西。因此说,王艮的“孝悌观”和传统的“孝”和“悌”是有原则区别的;

在教育思想方面。王艮的“有教无类”的教育学风以及“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”的学习和教学态度,也是值得后人学习的。

发展和传承

泰州学派的产生和发展,有其社会基础和诸种条件,是时代的产物,也是历史的必然。清末民初袁承业说:“心斋先生毅然崛于草莽鱼盐之中,以道统自任,一时天下之士,率翕然从之,风动宇内,绵绵数百年不绝。”泰州学派的形成、发展过程,可大体归纳为三个阶段:

第一阶段,从王艮开门授徒,逐渐形成泰州学派,是为开创时期;

第二阶段,经过王艮的弟子和再传弟子王栋、王襞、何心隐等的阐述、继承和传播、发展,是为泰州学派的兴盛时期;

第三阶段,再经过四传、五传,以李贽为代表的思想、文艺领域、以徐光启为代表的科学领域,对泰州学派思想的发扬光大,掀起了一股股声势浩大的早期启蒙思潮,是为泰州学派的顶峰时期。

泰州学派对晚明社会在思想、文艺、科学、文化等方面的贡献,是巨大的、辉煌的、为世人所称道的和永难磨灭的。据记载,泰州学派从王艮开门授徒至明末,五传,其弟子有姓名可查者达487人。其中载入《明史》者20余人;编入《明儒学案》者30余人。